提及桂林米粉,其速食和親民價格與沙縣小吃、蘭州拉面以及隆江豬腳飯媲美。在今日,即使身處包容多元的深圳,雖然可以品嘗到五湖四海的美食,但桂林米粉依然守住了自己的一方江山。
桂林人的一天往往以一碗米粉開始。清晨,新鮮的濕米粉整齊地包裝好,統一配送到各家店鋪。天剛亮,米粉小店的門前擺著小桌子,店主坐在桌后,準備好售票和收銀。
每位顧客一入店,高聲報數傳到廚房。廚房的大窗戶對著門口和整個店鋪,讓食客能夠目睹老板娘冒粉、濾干、裝碗、加配菜的每個細節。
火爐上架著巨大的水鍋,蒸汽升騰。老板娘聽到點餐后,將潔白的濕米粉,一兩或三兩不等,迅速放入漏網中,然后迅速浸入滾燙的水中。攪拌幾秒鐘后,將米粉撈出,放在碗里,擺在柜臺上。柜臺上擺放著鹵水、熟油、油炸花生黃豆、砧板和各種鹵菜。老板娘快速舀鹵水、熱油、鹵菜,動作嫻熟,一氣呵成,吸引著食客的胃口。熟練的廚師在一分鐘內可以完成一碗米粉的燙制和調配,然后遞給食客。
廚房旁邊有一張大桌子,上面擺放著各種配菜,供食客自由選用。紅油、黃泡椒、綠芫荽、青酸菜、白蘿卜干、酸筍、酸豆角、蔥花等等,可以根據口味自由搭配。
正宗的桂林米粉通常是干撈的,不加太多的配料,不放酸味。米粉、鹵菜和鹵水混合在一起,原汁原味,吃完一碗后再來一口濃郁的骨頭湯,讓人感覺舒暢。在店鋪里,老板和食客們保持著秦人的傳統風范。同時,要判斷一家米粉店是否好吃,可以看門口是否有很多人蹲著等候,通常這是一個明顯的指標。
如果你想嘗試一些不同的口味,你可以嘗試切粉,它的形狀扁平,比米粉更軟,口感更綿密。當然,你還可以選擇不同的配菜。傳統的鹵菜是鹵牛肉,切成薄片拌入米粉中。還有鍋燒肉,將肉先煮熟或鹵熟,然后油炸至金黃,鍋燒肉的皮脆肉嫩。此外,還有叉燒、牛腩、三鮮等不同的選擇。鹵蛋、油條等也是一些常見的搭配。
鹵水是桂林米粉的靈魂。不同家庭有不同的秘制鹵水配方,它們是不傳之秘。鹵水由多種草藥和香料熬煮數天而成。
不同的家庭使用不同的材料和比例,烹飪流程也不相同,所以味道各有不同。最好的鹵水應該是油亮的色彩,米粉能夠充分吸收鹵水的味道,散發著香氣,令人回味無窮。
桂林米粉一般按兩來賣,一小團就是一兩,事先分好,方便快捷,價格也不貴,一般在5塊到6塊之間,你也可以選擇素粉,只有米粉、鹵水和蔥花,不加配菜。
大約在2000年左右,我記得在建干路的屏風山下,大學食堂的素粉一兩只要8毛錢,那是我記憶中最便宜的早餐了。
在那個最窮的學生時代,8毛錢的湯粉,再加上一些酸辣椒,美味無比。周末早上,如果在七星公園旁邊進入公園,可以省去一塊錢的門票費。和一些同學一起進去,看看猴子,爬爬山,站在山頂呼喊幾聲,下山后,有一家公園里的米粉店,店鋪位于一個洞穴里,門口擺放著幾張小桌子,米粉非常美味,價格和外面的店鋪一樣,二兩米粉1.5元,三兩米粉2.2元。畢竟在公園里游玩省去了一塊門票費,吃一碗米粉一點也不心疼。
不知道現在那家米粉店是否還在營業?畢竟現在進入公園要付70塊錢的門票費,所以去年我只是在門口走了走,然后回到建干路的工學院。你永遠可以相信學校附近的美食。
建干路上有很多家米粉店,數量多得數不過來,但我可以肯定一周不重樣,從七星公園一直吃到屏風山。前幾年,和同學特地回到學校,對面的米粉店來兩碗,推車上賣的肉夾饃再來一個,味道數十年不變。在建干路的北端,桂花園小區西南門斜對面有家米粉店,是我剛畢業時常去的,湯粉是用黃豆大骨熬制的,黃豆柔軟,湯沒有豆腥味,色澤潔白,撒上一些碧綠的蔥花,味道清新。之后再也沒有吃到這么美味的黃豆湯粉,不知道它的秘訣是什么。
我永遠只吃最近的米粉店。我曾在象山公園旁的文明路上班,公司對面有家米粉店,配上酸辣的菜葉。每天早上,我騎自行車過解放橋,沿著漓江一路走到文明路口,停下來吃米粉,然后開始美好的一天工作。
如果不在這家店吃,那就是要和同事一起去瓦窯的工地搬磚。然后我會繼續騎車到瓦窯路口吃米粉。那家米粉店的名氣很大,雖然位置不在市中心,但價格比市中心的米粉店貴兩毛錢。店里掛著某位大導演吃米粉的照片,照片上寫著他路過陽朔時吃過早餐。
這位大導演最初在廣西拍電影,對哪家米粉好吃當然一目了然。某年,我坐動車經過桂林,北站上的餐食就是這家米粉,用紙筒裝的湯粉,買了一份,味道大約是店里的50%,不能再多了。所以當我的同學回到北方后,在網上買了桂林米粉,配料都一樣,味道最多也只能還原到店里的50%。
在市中心,如果想品嘗正宗的桂林米粉,可以去正陽步行街鐘塔旁邊的一家店,就在肯德基旁邊。逛了一天的步行街,可以先去旁邊買個雞翅,然后再來一碗米粉,絕了。很多大型米粉店都有分店,鹵水配方和配菜都是一樣的,味道都能保持一致。這家米粉店也不例外,有好幾家分店,味道都非常不錯。小東江龍隱路邊有家老牌桂林米粉店,分店最多,但分店都不大,早上高峰時刻蹲在店門口吃米粉是家常便飯。
深圳的桂林米粉店沒有蹲在店門口吃的情況,但米粉的味道就沒有那么好了。經過多次試驗,我總結出了一些經驗。要鑒別一家桂林米粉店是否正宗,可以看看它們是否有鍋燒肉。如果這家米粉店連鍋燒肉都沒有,那基本可以放棄。而如果鍋燒肉的中心是白色的肥肉,而不是帶有一點淺黃色水晶狀的晶瑩軟糯,那么技術可能不太過關。另外,還可以看看米粉是否可以干拌,如果一碗湯湯水水端上來,看不到黑亮的鹵水,那基本不可能是正宗的。滿足了以上條件,大概可以還原出80%的桂林米粉味道。剩下的20%是什么呢?其中10%是米粉,因為在這里通常是使用干粉,而不是新鮮濕米粉,所以口感上有些差異。另外的10%是水,因為沒有漓江的水,桂林米粉永遠無法100%還原。
如果你真的要100%的桂林米粉,那就請直接去桂林吧。無論多少次來桂林,一天三餐都可以吃桂林米粉。無論是在大街小巷、車站還是碼頭,驚喜總是不期而遇。有一年的秋天,我坐船從桂林到陽朔,在陽朔高鐵站附近,同學準備離開,隨便選了一家路邊的米粉店,結果吃得非常美味。我和同學每人吃了兩碗,小朋友也吃得津津有味。吃完后,一排不銹鋼碗擺在桌前,讓人感到非常滿足,就像多年前一樣。
所以,回想起來,雖然桂林米粉不能像沙縣、蘭州和隆江米粉那樣風靡全國,但在桂林吃過的米粉和游過的山水,依然構成了我最美好的回憶。我毫不吝嗇地給予它最高的評價——桂林米粉堪稱絕世佳肴。